我的小传

庄子讽刺井底之蛙,用坐井观天暗喻目光狭隘之人。庄子眼冷心热,不免辛辣。井底之人抬头望望天也是美妙的。

<<<<<<< HEAD 我生活在井底,小时候我便发觉跌落在井里的星光使井如此不同。我捧着百科全书,坐在井底望着天上的星星。它们有自己的名字,有自己的生命时长。它们看似离得近,可是牛郎星要走16年才能碰到织女。回家的路上我跟同行的小伙伴说太阳再有100亿年就爆炸了,到时候人类该怎么办?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会紧闭窗门,生怕被外星人看到然后抓着投进茫茫太空里。现在想来成年后的不安分怕是因为小时候看多了天.

我跟爸爸妈妈说长大后想当一个天文学家,我的父母甚至还讨论过以后该学地理还是物理。可惜的是当十年后我成为高中生,地理和物理成绩都不太好。倒是跌落在我井里的星光愈发丰富了,磅礴的生机溜出诗文,精妙的推理溜出公式,蓝黑色的天空被它们戳出微小的窟窿,透出了天外的光亮。我坐在井底远远地欣赏。

可能是头脑被一种叫“美好而无用”的模因当作了宿主,高中时我喜欢纯文科,也喜欢纯理科,对工科没什么兴趣。在当时的我看来,刻意的功用最无用。偏偏机缘巧合我又决定在德国,一个颇为推崇工具的国家里读大学。于是初来乍到,生活像掉到了一个更逼仄的井里。多几丝语言困扰,这井便幽暗几分;多几分刻板印象,这井便幽深几寸。在井里碰壁久了晃过神来,不如先别急着厌烦。恰逢有水相邀,去看看不一样的江海。

这江海是德意志科技博物馆。原本以为会充满炫目的高深技术,可不曾想这更像对工业文明致敬的展览会。我可以清晰地看到蒸汽锅炉和电能怎样提供出人们曾难以想象的能量,螺旋桨、齿轮、活塞、轴承、旋钮、管道怎样组成了眼花缭乱又极具序列美感的装置。

我有点发蒙。我一直以为自己只能在井底观天,一边看看星汉灿烂,一边感慨文人才子的玲珑心智,一边赞叹数学的巧妙神奇。可是在这几千年里啊,人类已经学会了将优雅的钢铁飞行器送上云霄,像风笛一样尖啸着冲向红色天际。我却只是远远感慨,从未想过离我的星辰更近一点。

回到井底以后,生活的节奏依然如故。尽管时常困于数理方程,我依然小心地用它编织着沿井而上的云梯;写文章常常词穷,却再不甘心与它始终保持遥远的距离。

我生活在井底,渴望手可摘星辰。

2W1 初稿

  写匠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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